寂静了一个晚上的浣纱江,早已如早市般热闹,那些放牛的男娃,光着屁股在河边嬉戏,少女媳妇们也没有闲着,在码头上一边浣纱,一边说笑。
“西施姐,来这里洗啊。”妙音一边用棒槌敲打着衣服,一边让出一块地方出来让晨曦洗。
“妙音,谢谢你!”
“西施,你怎么不在家多休息?”
“菁菁,我已经好了。”
晨曦口中的菁菁,是隔壁邻居李老爹的女儿,比西施大二岁。
菁菁人不但长得秀气,而且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,对西施也是非常的好。关于西施落水之前的记忆,都是她告诉晨曦的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呢?我来了都没有发现。”郑旦也加入浣纱的队伍里。
“郑旦姐,你今天来晚了。”
“妙音,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醒了?平时我洗完了你才来。”
“今天家里要来客人,所以就来早了。”
“什么客人让我们的妙音起这么大个早?”
“是不是情郎?”菁菁一边说,一边往妙音脸上泼水花。
“什么情郎,是我表哥。”妙音说完,也往菁菁脸上泼水花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今夕何夕兮,搴舟中流。今日何日兮,得与王子同舟……”河边飘起了歌声。
“这歌好熟悉,我好像在哪里听过?”晨曦一边浣纱,一边说。
“这是《越人歌》,你也会唱的。”
“郑旦,你是说……我也会唱吗?”
“你不但会唱歌,还会跳舞,而且还是你自己编的。”
“我吗?”晨曦被夸得有些心虚。
没想到美女西施,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才女,不但能歌善舞,而且还会自己编舞。
西施编的什么舞呢?不会是那个让夫差沉迷于其中,并且给它取名为响屐舞的舞蹈吧?思绪早已远飞的晨曦,耳边响起木屐踏在木板上的“铮铮嗒嗒”回声和裙摆上铃清脆欢快的“叮叮当当”声,两种声音相互交织着……
“西施姐,你在想什么?”妙音问。
“《越人歌》,真的很好听!”晨曦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蒙羞被好兮,不訾诟耻。心几顽而不绝兮,得知王子。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说君兮君不知。”江边再次飘起歌声,郑旦她们也跟着唱起来。
“别跑啊……”
“不跑,不成傻子了!”
码头上到处一片水花,歌声、说话声、娇笑声、打闹声,好不热闹……
“郑旦,我真的会唱吗?”
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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